第三章:双生幻影的博弈
诺克萨斯议会暗室(血月穿透水晶棱镜之夜)
乐芙兰的指尖在水晶球表面划出涟漪,恕瑞玛的沙暴幻象中浮现德玛西亚雄都的白色城墙。三日前,她亲自在祖安的下水道黑市点燃引线——那场「意外」爆炸不仅摧毁了皮城海克斯实验室,更让杰斯团队研发的防御符文石化为灰烬。此刻水晶球倒映出梅尔·密达尔克推门的剪影,她耳垂的日轮金饰泛着异样血光。
「您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十七分钟。」乐芙兰未转身,黑袍下渗出紫雾缠住门扉,「看来安蓓萨夫人的预知血脉确实在您体内复苏了。」
梅尔的瞳孔骤缩成竖线,指尖按上腰间微型弩机:「母亲临终前警告过,与黑玫瑰交易的人终将成为养料。」她甩出一卷羊皮纸,契约书在桌面滚开时渗出硫磺味,「但您提供的祖安炼金炸药配方...确实比杰斯的玩具更诱人。」
乐芙兰的真身从镜面碎片中凝聚成形,苍白手指挑起梅尔的下巴:「德玛西亚人用禁魔石囚禁你外祖父的灵魂时,可没给过安蓓萨家族选择的机会。」她突然发力扳过对方肩膀,水晶球映出梅尔记忆闪回——年幼的她目睹德玛西亚骑士将安蓓萨钉上禁魔木桩,预知者的鲜血在石板上绽成黑玫瑰图腾。
「十倍预知力的代价是什么?」梅尔挣脱桎梏后退三步,袖口滑出的匕首刺穿契约书,却见纸张伤口处涌出弗拉基米尔的浓缩血液,「别用对付达克威尔那套糊弄我,乐芙兰大人。」
黑袍女人轻笑,绯红药剂瓶沿桌面滑至梅尔手边:「每滴血都镌刻着千年咒文,能让你看清德玛西亚禁魔结界的所有裂缝...」她突然闪现至梅尔身后,嘴唇贴近其耳畔,「当然,也会让你逐渐听见亡者的恸哭。」
梅尔猛灌下药剂,左眼瞬间迸发鎏金光束。她踉跄扶住墙壁,目睹幻象中德玛西亚雄都被炼金毒雾吞噬,禁魔石像鬼在酸雨中熔化成骷髅状:「这就是您要的结局?让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同归于尽?」
乐芙兰摩挲着锁骨处蔓延的刺青,感受契约之力在梅尔血管里扎根。当年她将安蓓萨的尸体炼成预知媒介时,就料到这滴「种子」会在其血脉中发芽。此刻梅尔的虹膜正褪去人类色泽,逐渐接近弗拉基米尔饮血后的琥珀质感——完美的容器正在成型。
(比达克威尔坚韧,比斯维因易控...)她凝视梅尔因预知超载而颤抖的手指,想起丽桑卓在冰渊的警告。水晶球突然爆裂,碎片映出双重未来:一重是梅尔率军攻破雄都,另一重却是她将匕首刺入乐芙兰魂甲缝隙。
「签订契约吧,密达尔克家的末裔。」乐芙兰抓过梅尔渗血的手掌按向契约,羊皮纸上的黑玫瑰纹章突然活化为荆棘,刺入两人腕部形成共生烙印,「当雄都钟楼坍塌时,你会获得安蓓萨毕生追寻的真相——关于谁真正屠杀了预知者家族。」
梅尔喘息着抽回鲜血淋漓的手,发现议会暗室早已空无一人,唯有水晶残渣拼出古恕瑞玛语「轮回」。她扯开衣领查看,锁骨下方浮现与乐芙兰相同的刺青脉络,而窗外传来斯维因镇压暴民的号角声——那声音此刻在她耳中化作百万亡魂的哀鸣。
第四章:终局绽放前的刺青
弗雷尔卓德冰渊战场&不朽堡垒核心祭坛(时空重叠之夜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