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见不成。”
“梁霄,此事乃是大事,你不是为个人恩怨忽视正事的人。”
梁霄没有理他,从怀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,本想递给严弘看,却又撤了回来,“你看也白看,听着好。”
严弘不明所以,却也竖起耳朵认真的听。
“吏部侍郎受贿一百万两,买官卖官,罪无可恕,判罢官免职,全家流放三千里……”
“刑部员外郎杀妻宠妾……罢官免职,斩立决!”
“千州知府……罢官免职,贬奴……”
梁霄接二连三说起自严弘走后至今变动的朝堂官职官位,以及夜微言前一阵子让夜志宇办掉的朝官罪名和判决全部讲给严弘。
严弘听了前三条之后,惊愕的不敢信以为真,他以为自己在做梦,却知道梁霄绝对不可能用这等事情来糊弄他。
这是怎么了?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熙云公主赶到郡主府,正看到徐若瑾在唠叨着红杏,以后该如何平心对待姜必武。
红杏被说得满脸通红,却回不一句半句,但凡涉及到姜必武,她之前的那一张刀子嘴便派不任何用场,好似压根儿不会了似的。
徐若瑾也是等得发闷,只寻思严弘是刚刚醒来,怎能坚持这么久还没晕过去?
看到自己昏倒,可梁霄那张冷脸可自己难看多了啊,为何看到他不晕呢?
心里在七八下的琢磨着,门外梁七传着话,“熙云公主到了!”
“到了直接引了这个院子来。”徐若瑾悉心叮嘱一句,倒不是怕云贵人在府的事情泄了密,而是不愿她见到姜必武。
一码事归一码事,还是不要掺杂在一起更为妥当。
熙云公主寻常还知端庄有度,在正式场合做出一番婷婷袅袅的公主之态,可此时她下了轿子一溜烟儿冲进了屋子,那股风风火火的劲头,与之前伪装的那一派贤淑风雅判若两人。
“醒了?人呢?我要见他。”她说着话要往屋冲,可还没等进去顿住了脚步,因为她发现沐阮也坐在这里?难不成驸马一个人屋?
徐若瑾撂下心底对熙云公主的腹诽,将心心的琢磨下,若自己是她,恐怕也会这样担心自己的男人。
一个严弘而已,凭什么这么好命?
“先坐下等一等吧,四爷正在与他聊。”徐若瑾漫不经心的指了指桌案的果壳,“我这都等了好半天了,看来他的情况还不错。”
听了徐若瑾这话,熙云公主微微松了口气,可她却没有坐下的心,在屋来回来去的踱步乱走,“你见到了吗?他真的没事了?醒来之后正常吗?还认得人吗?”
她突然看向沐阮,“你一次不是说,不知他一路是否脑袋遭受过重击,很可能记不清事情和人,现在记得清吗?他……他还能记得我吗?”
“又是一个情种。”徐若瑾仰头连叹,“怎么不能都正常一点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