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昭笑得眉眼弯弯,随口应下,然后在女人唇边落下一吻。
这样梦幻的感觉终于消失了,现在的真实感前所未有的强烈。
而对于江雪衣而言,昨天晚上祝昭确确实实的给她展示了什么叫真实感,以至于后半夜江雪衣都不记得自已睡了多久,不过好在以她们的修行不需要睡眠。
但这也不是那么荒诞的理由。
想到这里江雪衣的面颊又不争气的染上了绯色。
“现在时间还早,江师姐怎么醒的那么早?”祝昭转移了话题,似乎看穿了女人内心的窘迫,她对挑惹江雪衣的技巧最近越来越熟稔,也自然知道女人忍受的极限在哪里,此时转移话题不仅仅是为了保全女人的脸面。
“你问我?”江雪衣指了指自已的鼻尖,又看了看祝昭那张无辜的面容,然后又指了指自已1脖颈上还未消退的印记:“你猜猜看是为什么?”
祝昭往后退了一点。
现在还是不要继续招惹江师姐为好,等到晚上再说。
——
剑墓自从祝昭退位以后变得越来越安稳,整体的风气也越来越正,似乎在逐渐同最初那个所谓的魔门名头背道而驰。
而在剑墓鼎盛的背后,江雪衣和祝昭依旧居住在那一间院子之中,只是剑墓的剑修见到那座院子都会绕开走,他们只知道这间院子是宗主下达命令说要避开的,因而从未有人敢涉足。
而此时,江雪衣懒懒的靠在窗台上。
昨天晚上是她占了便宜,所以祝昭现在还有些浑身没力气,软弱的靠在江雪衣身上,指尖轻轻在女人的脖颈间勾画着。
“你看天色多好,要不要出去走走?”江雪衣显然心情不错,指了指窗外横生的春枝,现在已经入了春,天色看上去都明媚了不少,江雪衣放眼望去,只觉得生机勃勃。
“我没力气,江师姐抱我出去。”祝昭声音懒洋洋的。
江雪衣啐了一口:“懒。”
“江师姐自已做的事情,自然要江师姐负责。”祝昭眨了眨眼,随即跟着江雪衣的视线望了出去,不远处一只飞来的白鹤落入了归秋井——
那是后院的一口井,每当春日就会有无数白鹤从远处飞来,落入其中,算是剑墓一大奇观。
“那白鹤好像伤了腿。”祝昭说着。
“那就让它好生安歇吧,还是说祝师妹想要捡回来养着?”江雪衣玩味的冲着祝昭笑了笑。
“算了,现在养你一个都忙不过来。”祝昭的声音压得很低,显然没准备让江雪衣听见。
女人也果不其然没听见少女的碎碎念,依旧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,遍染长青,天色澄碧,尽头处是一片春芜。
在这样的瞬间,她又低头看了看怀里少女的发旋:“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诗。”
“什么诗?”
我于窗中窥伤鹤,恰如仰头见春台。
曾几何时,她在剑墓之下领回了受伤的白鹤,而如今她已化作永恒的春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