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兄,何至于此?”张谌连忙将陈平搀扶起来。
“张兄,你是我的大恩人,是我的再生父母啊!”陈平声音中充满了激动。
听闻陈平的话,张谌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:“还是因为你心善种下的善因!当年错非你救我,咱们两个也不会相识。”
张谌说的是实话,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,善良的人少,善良的权贵就更少了。
“我当年也不过是给你一口粮食饼子而已,哪里及得上你今日给我的造化?”陈平拉着张谌的手,声音中满是激动。
“不说那些,咱们是好兄弟,说那些客套话就见外了,咱们一起喝酒去。”张谌拉着陈平走入屋子里,然后吩咐仆役摆下酒水,二人又是一番畅饮。
待到酒过三巡后,陈平这位富贵公子,竟然虎目含泪哭了出来,向张谌诉说自己心中的压力。
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承受了多少压力?
镖物被人盯上,自家父亲被人暗算,继承人的位置被人惦记,自己还被废了一条手臂,武道筋骨也被废掉,其已经到了人生低谷,是张谌在关键时刻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,助他洗髓伐毛,完成肉身蜕变,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力量。
张谌理解陈平心中的痛苦,所以他没有开口安慰,只是任凭陈平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最终在陈平醉醺醺的状态中,被张谌差遣两个仆役送了回去。
张谌看着陈平远去的背影,站在大门外轻轻一叹,他知道陈平喝醉是假,借助醉酒和自己表露心中的感激是真。
男子汉大丈夫,若不借助那三两黄酒,许多‘矫情’的话语根本无法说出口。
“龙虎镖局的事情,暂时算平稳了下来,宫家的宫黑和宫四叔被我给控制住,陈平也能过一段安稳日子。”张谌心中默默的道了句,然后身形转折回到屋子内。
他帮助陈平,只因为陈平是个好人。而一个好人,是不应该遭受这种结果的。
伴随着陈平的离去,张谌日子又安稳了下来。
第五日黄潮来访,人才到院子里,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喊着:“张谌,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,那宫家的宫黑和宫四叔,有些不大对劲。”
张谌端坐在屋子内煮着茶水,听闻黄潮的话后面带诧异之色:“怎么不对劲?”
“他们两个最近半夜时分身上经常冒出血光,那血光充斥着污秽、不祥的气息,很不对劲啊!”黄潮对着张谌道。
听闻黄潮的话,张谌扭头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,他不是惊叹于黄潮发现二人的不对劲,而是自己的血神子在夺舍宫黑的时候,竟然没有察觉到暗中监视的黄潮,可见这小子的变化之术又变强了。
“宫家的事情,你不必插手了,我已经掌握了事情的所有全局,若日后事情爆发出来,将你牵扯进去,你怕是会有大麻烦。至于说长生树棺的分配,我如果得手,咱们俩五五分账。”张谌对着黄潮道了句。
黄潮对于张谌毫无怀疑,相信张谌甚至于胜过相信自己,听闻张谌的话后,黄潮面带喜色:“我还奇怪,为何那宫家的人会忽然变成那副模样,原来你竟然悄无声息间出手,叫宫家中了你的算计。我倒是不能拿那么多,毕竟我出力没那么多,我只拿十分之一就行。”
“说好了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,朋友之间的长久之计就是利益均分,不论咱们两个在这个过程中谁出力大小,你也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,已经尽到了自己的努力,咱们两个就应该是平等的合作,所得的收益都要均分,否则咱们这朋友关系怕是走不长远。”张谌对着黄潮很郑重的道了句。
黄潮闻言愣了愣神,许久后才幽幽一叹:“你果然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,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,咱们以后事上见。”
黄潮为张谌的办事气魄所钦佩,很是郑重的对着张谌许诺:“以后你要是有事,你看我黄潮出头不出头就行了。”
“别说那么多,喝酒吧。”张谌将黄潮请入屋子内笑眯眯的道。
朋友之间的长久之策,就是要你来我往利益均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