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遇见的女人们也一样,要不是借着天时地利,用陷阱困住了追兵一阵子,现在恐怕早就上了宗族刑场。
付沧钊和皓月初时耐心询问她们的情况,浪潮安静地躺在付沧钊怀里装普通葫芦。
倒不是她怂,而是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付沧钊这人身上似乎自带某种力场,只要进入一个世界,就会自动影响周围的女人们脱离情爱、团结奋战,但终归有个范围。和她们相遇的这拨逃难者并不在力场影响范围内,说明她们从一开始就脱离了低级趣味,而按皓月初时的意思,这种人自古至今都不缺少。
浪潮开始思考,为什么她们总掀不起浪为什么这个世界有皓月初时这般强大的女子,也无法阻止她们湮灭在岁月长河里
按她陪伴姬雪月穿越多个世界的经验,这当中一定有不少女人诱惑同胞回归吃人的宗族,或者逃出来的人里面出了叛徒,把据点位置泄露给心爱的男人。
可当她看清追兵,忽然意识到里面一个女人也没有。
这么说也不严谨。
远远地,浪潮看见追兵首领提着一颗头颅。光凭一张脸和一头长发或许判断不了身份,但首领拿着那颗头对叛逃的女人们说,这颗头颅的主人——似乎是族中有一定地位的女人——至死都未曾说出她们的去向,而包庇她们的“那些女人”和跟她们沾亲带故的人全都被斩首示众。如果她们回去,至少还能在族谱留下名字;如果不回去,那就将彻底失去存活于世的痕迹。
如此沉重,如此残酷。
明明觉醒了,却还是那般无力。
“我想救她们。”浪潮小声说道。
她感到身体晃动了一下。
付沧钊从轮椅上站了起来,放好酒葫芦,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。光影闪烁,血自每一个追兵颈间绽放,将那一片雪地染得通红,红得像日落时分的火烧云。
最后一颗头颅从追兵首领身上滑落,付沧钊终于再次现身,将手中两把光刀合并,变回执死权杖的样式。
“原来你擅长棍法和刀术,而不是用剑。”除了酒葫芦里的两个灵魂,在场众人唯有皓月初时看清了她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,饶有兴致地鼓起了掌。
然而付沧钊脸色依然阴沉,她便不自觉地停了下来。
跟随少年视线,她看见了依然被追兵首领攥在手里的女性头颅。
她收起执死权杖,不顾上面的血污,小心翼翼地将头颅捧在手心,举过头顶。
皓月初时,你的一款十三万年超级沉香木。
指点钊妹剑术老半天,最后发现人家压根不是玩剑的,您老属实有点可怜了……但她可能不太在乎,反正十三万年走下来,她指点过的人早就数不清了(。)
浪潮线:意识到女人受苦受难和“不觉醒”之间没有必然联系。也就是说,“觉醒”了没法马上变强,最多只是更快走上变强的道路,玻璃天板该压着还得压着。